我跟阿花在文下交流了一会儿,最终交换了联系方式。

阿花的头像是一朵百合花。

我想阿花一定是个干净可爱的女孩子。

阿花很热情,也很活泼,总是主动找我聊天,像我这样被动的人,也只能和她这样的交朋友了。

我一边感到欣慰,一边又有些失落——我需要更多的朋友,我需要更多的社交,而不是躲在这个该死的房间里,可是我不能出去,我不能!外面有孢子……

母亲敲了敲门,我没有开门,我知道那已经不是我的母亲了。

“该吃饭了。”母亲冷冷地说。

我没有任何回应。

房间外有盘子被放下的声音。

母亲离开了,脚步声规律到机械的程度。

我知道那不是母亲,因为真正的母亲会守在门边一遍一遍开导我,试图将我从房间里叫出来,不管我如何不回应。

我在确认“她”已经离开了之后,敲敲开了门,拿走食物——一碗白饭。

是的,一碗白饭。

没有任何菜肴,甚至连酸豆角都没有。

可能在ai一样的“她”眼里,人类只要有碳水就能活下来,毕竟……我露出了嘲讽的笑,人类可是碳基生物。

我吃着白米饭,从房间自带的卫生间里取了自来水喝。

日子如此狼狈,可我也没能离开。

因为孢子。

只有阿花能理解我,她说,她也相信孢子的存在,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