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乔稚晚一愣,“你今晚还回去住?”
“为什么不?”怀野一脸“你在说什么废话”的表情,眉梢挑起,“怎么,住别人家还当你是女主人?你要不先跟丁满谈个恋爱再思考一下你说了算不算?”
什么跟什么啊。
这个人随心所欲管了,说话都没个正经。
乔稚晚自己都寄人篱下了,自然没资格置喙他,她见他双手抄着口袋,就往摩托车的方向去,掐了烟,也跟上他:“喂,那边有乐队在唱歌,过去看看吗?”
他颇为冷漠地反问:“看什么。”
“玩乐队的诶,”她觉得应该挺有意思,“你不是也玩乐队吗。”
怀野回眸觑她,“那你昨晚为什么不来看我?”
“……”
真是绕不过他的逻辑。
摩托车载着他们经过那片歌声传来的地方,他也丝毫没有停顿。
雨意酝酿,呼啸的风中,他脊背的轮廓好像都萧索了一些,从来路返回,重新穿过一个个狭窄、冗长的城市隧道,从城市的一头,回到另一头,风把他们送到这边,又送回起点。
淅淅沥沥的雨点篼头而下,落了满面,过路口时,他把自己的夹克外套脱下来扔到她脑袋上。
一路上,她的鼻尖儿萦绕的都是他的气息。
半途,乔稚晚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他了句:“——对了,怀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