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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休想……”这番话非但没能得到柳太医一丝一毫的怜悯,还惹得他愈加决绝。

他愤恨地一甩衣袖,负气地说:“只要老夫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得到老夫谅解。”

这狠话说得何青青好一阵心寒,她只觉得自己已经被柳太医判了极刑,永世不得翻身一般,当场楞住说不出话来。

这话就是叫旁人听了去,也觉得恶语伤人、颜面扫地。

眼见自家徒弟吃了憋屈,鹤梅医圣哪里肯善罢甘休。

“柳老弟啊,你实在是太让为兄失望了,京城闯荡这些年,你入了皇宫,做了太医,怎生得把人情味也一并抹煞了去,变得如此世故而不通情理,一个晚辈苦苦哀求与你,你就忍心如此相待?”

这话说得好像错都在己,柳太医不爱听了,连忙反问:“我错了吗?我所做所为都是为我自己闺女好。”

“你倒是睁大眼睛看看现下的状况,被你个糟老头子一闹,这俩孩子哪儿还有清净日子可过?”鹤梅医圣责问道。

“一个成天的被你软禁起来,绝食抵抗,一个跪在你柳府门口,淋雨差点冻死,难道这就是你口中的好?”

“大哥,如此说来倒是兄弟我不对了?”深感冤枉,柳太医忙辩解。

“这些年,我在京城打拼是为什么?不都是为了烟寒吗?她要是肯随我回京城,做个官家千金,回头再嫁个官宦子弟,相夫教子,那还不是顺理成章之事!

眼看着给她铺设了一条康庄大道,她这一残,全给我完犊子了,我找谁评理去?”

“哼……”,鹤梅医圣对柳太医的话嗤之以鼻,一针见血地质问。

“常言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心中所愿是你自己的想法,未必是烟寒的所思所想,如此强加在她身上,她能开心吗?不要将自己的私欲说成是对孩子的恩情,你好生想想吧!”

“我……我……”,这番话噎得柳太医无话可说,只恼得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可他这人好颜面,在宫里已经很久没人敢这么公然抨击他了,所以死活也丢不下面子,梗着脖子负气道:“大哥,莫怪兄弟我今日不讲情面,就是您来求情,结果也是一样,她俩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