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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手立着两人,一个是十二三岁的少年,一脸的小雀斑,估摸着是个小伙计,此刻正在尽职尽责地为客人介绍货品。

而另外一人是个约摸五十来岁的男子,面容儒雅,留了两撇小胡子,一身绫罗绸缎,手里盘着一串念珠,嘴里正念念有词的叨咕着什么,可能是在念经诵佛不定,看架势应该是此处的掌柜。

这中年男人见柳太医进屋,便满面堆笑的迎了上来招呼说:“哎哟……柳太医,在下恭候大驾多时了,快里面请。”

“哎呀,周掌柜,太客气了,你我多年老交情了,何必如此客道。”

柳太医似乎和这名唤作周掌柜的男人很是熟稔,二人寒暄过后,便一同进了铺子里坐定,何青青随着一同前往。

周掌柜看一路跟随在侧的是个年轻姑娘,以前从没见过,疑问道:“柳太医,不知这位是?”

“哦!忘了介绍,这位姑娘姓汤,是我府上聘来的说书人,最近我那不争气的闺女,情志消沉,多得这位汤姑娘一直在帮她调解情绪。”

“唉……看你这话说的……”,周掌柜不甚认同地说。

“令嫒我是知道的,天资聪颖,温柔贤淑,继承了柳太医您的衣钵,一直都在鹤梅医圣座下苦心修习医术,那辛夷谷可是修习医道的名门,岂是人人都能入得?”

柳烟寒这样的乖巧晚辈,在长者里一向赞誉有加,话里话外,周掌柜都是好一顿夸赞。

“也就亏得你这样要求太高,天天埋怨自家孩子情志消沉,我若是有柳太医您家这样的好闺女,做梦都该笑醒了,您啊!可就别再自谦了。”

想了想自家闺女那点无法言说的糟心事儿,柳太医就是一阵汗颜。

“啊哈哈哈……”,他只能干巴巴的笑了笑,“哎,周掌柜,过奖、过奖了。”一边心虚地推却。

心说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的难处,真是无法言说的痛啊!

随后,一行人落了座。

周掌柜毕恭毕敬地道:“今日柳太医远道而来,在下无论如何也要好好招待您一番,前几日得了一包上好的茶叶,今日正好一道品鉴。”

说着便对铺子里立着的那个小伙计叫道:“小九儿,快快奉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