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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说。”闻言,何青青将人往怀里搂得更结实了些,柔声倾诉:“以后,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情,无论好坏,一定要告诉我,我全都想知道。”

“青青,其实我……”

话已至此,柳烟寒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将自己失去九分耳识的事情坦白相告。

但一想到何青青知情后所要面临的痛苦与煎熬,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见柳烟寒话说一半顿住,何青青不解地问:“烟寒,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曾想,柳烟寒却只是笑了笑,掩饰说:“算了,没什么。”

好在何青青没有起疑,而是聊起了别的,她继续同柳烟寒打听关于她父亲的事。

“烟寒,你爹是个什么样的人,脾气秉性如何?喜憎何物?先告诉我吧,免得日后碰面措手不及。”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嗯……”

柳烟寒将这个问题低吟了一遍,在脑子里仔细想了想,倒真是难为住她了,扪心来说,她自己也说不准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无奈笑说:“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因为我和我爹几乎一年到头见不上一回……”

“如果硬要说,在与他为数不多的相处时间里的感触,我觉得他老人家,其实还挺老古板的。”

“古板?怎么个古板法?”何青青愕然。

“嗯……就譬如说,老柳家家规还是挺严肃传统的,坚信棍棒底下出孝子,有时候,他从京城返乡过年,我就必须得回柳家老宅向他请安,每天晨昏醒定,不容马虎,记得有一次我起身迟了,遭了他一顿臭骂,还罚了半天跪,哎,好生凄惨。”

“什么!”听了这些话,何青青吓得心肝瑟瑟发抖。

苦着脸抱怨道:“你爹这么凶的吗?烟寒你为人一向勤勉都要挨骂,我这样懒散的人,岂不是会被批得体无完肤,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