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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师父的情况肯定不容乐观,六儿一句废话都不敢多说,拔腿就跑地去寻毛笔。

一眨眼工夫,便给柳烟寒递过了一支毛笔:“柳公子,给你。”

其实六儿也不清楚这位柳公子突然要毛笔做什么,但情况紧迫也不敢多问。

只见眼前人接过那只毛笔,直接将好端端的笔毛给整个扯了下来,变成了一只光秃秃的空心竹管。

又用锋利的小刀将当头斜切了两刀,变得十分尖锐。

“开水……” ,柳烟寒一边忙着手里的活儿一边命令六儿帮忙。

得令后,他忙不迭地从冒着袅袅热气的铫子里倒出一盆滚烫的开水。

“噗通”一声,柳烟寒将手里削尖的毛笔杆丢进开水中洗烫干净。

“布帛……”,她伸手朝六儿喊道。

“刺啦”一声,六儿从一方洁白的布帛上撕下一块,赶紧给递了过去。

柳烟寒接过,拿起一只白瓷瓶,将瓶中的澄黄色液体直接倾倒在了马郎中的胸口之上。

空气之中立即弥漫出了一股子稍显刺鼻的辛辣气味,混合着腥甜的血腥气息,着实令人不快。

用布帛将胸口的药水擦拭干净,柳烟寒伸手在马郎中胸膛几个大穴按压试探几下,寻找最佳开创的位置。

其实柳烟寒在杏林界资历尚浅,马郎中这种伤情她也是第一次遇见。

开创引流的术法,她以前只在辛夷谷见师父施展过,自己却从来没有亲手实践。

今日竟然要独自直面这种棘手又危险的情况,心里也是直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