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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这孩子说得什么浑话……”

听着高承不着边际的气话,高老伯语气严肃地训斥。

“哪里学得这等强盗做派,对方是个郎中,又不是土匪,哪能用这些粗暴手段,毕竟他是镇子里德高望重的医者,周围百姓还指着他看病救人呢,切不可莽撞行事。”

柳烟寒思索一番,开口与高家父子商议。

“我看这么着吧!那马郎中与家师早些年间有些渊源,我愿代高老伯再走一遭,一来亲自拜会这位杏林老前辈,二来帮您老从中调停,这世上哪有什么解不开的仇、化不开的怨!

再说了,你二人之间只是几句无关紧要的口舌之争,想来他老前辈看在家师的薄面上,怎么也得出手相助一把。”

“哎呀!那……那感情好……”

听了柳烟寒愿意出手相助的话,高承是喜出望外,本来他父子二人已经走投无路,心情晦暗到了极点,这时又突然燃起了希望。

“爹,柳大夫肯帮咱们,你的手有救了,不用断指了。”

实在没想到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医,会对一个非亲非故的病患这么负责任,即便病没治成,但还热心地张罗帮忙找能人相助。

高老伯连连道谢:“那……那……就有劳柳大夫了,老朽在此谢过。”

“我替家父多谢柳大夫……”说着,高承就要拱手施礼。

“这样吧!高老伯,你先同高公子回家养病,我这里暂且给您开一副药方,您先回家吃着,虽然不能治标,但是可以延缓患处病况加剧。”

一边说着,柳烟寒一手提笔在纸张上行云流水地写下了方剂。

并嘱咐道:“您这只患手即便是疼痛难忍,也不要再裹上了,闷在不透气的衣袖里病况发展的更快,平时也别用布缠缚,自然呆着就行,少干活别沾水多休息。”

末了,她将药方递给了高承,并向父子二人承诺,至多三天,一定求得救命良方。

送别高家父子后,柳烟寒拾掇了一下随身物件,连午饭都顾不得吃了便要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