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姓何的丫头……”柳太医一副冷冰冰的口气说。
“老夫明日就带那个不孝女回京城,从今往后她是聋是瞎、是死是活都与你没有半点干系,你和她之间,没、门、儿。”
柳太医特意将最后几个字说得又狠又重,决绝之情溢于言表。
这番话,让何青青彻底慌乱了,她从来没觉得心里这么痛苦、难挨过。
以前重病濒死之时都没有,但此刻,柳太医的每句话、每个眼神都像是对身心的沉重碾压。
期盼一点点碎成粉齑,她甚至不敢去想象以后不能相见,彼此的生命里再也没有对方影子的日子。
伤心至极,却偏偏连眼眶都不敢红,她怕柳太医嫌弃自己懦弱,便只能把自己卑微到极致,跪地苦苦哀求着。
“柳伯父,我和烟寒之间是认真的,我俩是订过终身的,您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可以改,我什么都可以听您老的,但是您让晚辈永远不得与她相见,真的做不到,您就是打死晚辈,晚辈也不能同意。”
没想到何青青公然忤逆自己,柳太医气得破口大骂:“好,你个胆大妄为的丫头……”
他对屋外大呵一声:“来人啊!将这死丫头拖出去,从今往后,不准踏进柳家半步。”
两个彪悍的家丁,闻声鱼贯而入,一边一个,架起何青青就往院子里拖。
一旁的张阿婆看不过眼了,慌忙喊着叮嘱说:“哎,慢点拉扯,姑娘家的身子骨柔弱,别伤着人家。”
两个身形彪悍的家丁,体量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任何青青如何努力挣扎,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她急得都红了眼,心有不甘地在院子里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