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马当活马医,也只能这样了。

江桃打了个哈欠醒醒神,摆出一副好学生听讲的模样,聚精会神地听。

张老川,男,三十七岁,宁江省茨阳市人,曾因入户抢劫被判十二年有期徒刑,在去年九月刚刚服刑完毕。出狱后没有什么正经去处,就在本市游荡,打过几份零工,持续得也不久。

一个多星期以前,4月21号,他在放学的时间点前往实验小学门口,突然拔刀捅刺学生,造成了三死八伤的惨剧,在警方赶到之前,就勾结同伙,劫持两名人质逃之夭夭。

他认识的三教九流很多,但整体上经历不算复杂,毕竟他有大把的时间,都是在监狱里度过的。

“怎么样?”陆洵讲完,颇为期待地问她。

江桃望着纸上写下的关键信息,思考再三,诚实地回答:“没有印象。”

先不说她觉得自己是个守法好公民,很难和这样的人有交集,单论一项,假如她对自己年龄的判断没错的话,在张老川入狱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孩子。

她没法想象,自己为什么会认识这样一个人,且印象深刻到哪怕把自己的一切都忘了,也还记得他。

这不合理。

“他有亲人吗?”她试探着问。

“我们调查过他的背景,他的父亲很早就不在了,母亲也在他服刑期间过世,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配偶子女。”

这么干干净净,简直无迹可寻。

陆洵想了想,从手机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你看看他的脸,或许能想起些什么呢。”

照片看起来是出狱前拍的,上面的人穿着囚服,站在一道铁门前面。是个瘦削的中年男人,长脸,细眼睛,单看起来平平无奇,唯一称得上特别的地方,是他的左边眉毛缺了一块,应该是落过疤。

江桃看了两眼,脱口而出:“有点不像了。”

话音刚落,她和陆洵同时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