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一个手执画笔的青花瓷工匠, 全神贯注地细细描绘图案。

他一静下来, 就显得干净而美好,若忽略掉手中的动作,谁会将他与登徒子联系在一起。

“我见过的躯体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你不过尔尔罢了。”他故作无所谓地说道,实则内心悸动不已。

清凉的药膏涂抹在红肿热痛的伤口上带来舒适,他上药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流连,这才令江沉阁逐渐相信他没有非礼之心。

一炷香仿佛一个时辰那么长,终于,药奁中的药膏都涂抹殆尽。

“放了我!”

“定身咒一个时辰后会自动解开,剩下的时间你不能动以免擦掉药膏,就算你愿意再上一遍药,我还嫌累。”白曛说完,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开。

只剩下江沉阁僵硬不能动,对着房梁发呆。

关上门后,白曛靠在门上,里衣近乎被汗水打湿,他右手食指与拇指摩挲,仿佛在回味指尖的细如凝脂的肌肤触感。

一想到今后几日都要泡在药室里,很少见她,白曛微微叹息,随后又笑了笑。

只要她在这里,再苦再累都值了。

此后几日,江沉阁每日都会泡药浴,再由白曛亲力亲为给她上药,一来二去江沉阁也不拒绝,只当作医患关系,如此一想她看得更开了,上药的时候也不需要定身咒,往榻上一躺甚至还会睡着。

而白曛上完药后会趁她睡着,神不知鬼不觉地偷香,也不是她知道的了。

在白曛带她回水云居那日,看药宗其他弟子的反应江沉阁不用想就知道自己已经成为药宗最近的绯闻人物,因为这一层顾虑,药宗的人没来找她麻烦,她也不会自讨麻烦去水云居外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