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出门,正好碰到了在外面的褚蔚然。

“然然，你怎么过来了？”

“我听说小以打架了，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靳以皱着眉,一手扶着肩膀,听到褚蔚然的话下意识就想把手放下来,可这一放更疼了。

“小以…！”褚蔚然的语气有些焦急,江琼一听立马回头看向靳以：“怎么了？疼的厉害？”

确实疼的厉害,靳以的额头已经开始疼的冒汗了，可是不想让江琼担心还是说了谎。

“是有一点疼。”

去医院的路上，褚蔚然也跟着一起去了。

这是第一次，靳以在江琼的身上感受到了母爱。

还有…褚蔚然也是真的紧张她。

一路上,反倒是靳以比较冷静,一直安抚着两人：“我没事的，只是有点疼而已。”

到了医院,江琼去挂号,褚蔚然陪着靳以坐在椅子上。

“小以，不管怎么样你都是不可以打架。”这会儿没了江琼，褚蔚然把想说的话也说了出来。

“具体什么原因我也听说了一些，可打架到底是不对的，你这样会让人很担心的。”

褚蔚然说话的时候，靳以一直低着头，刘海挡住了她的半张脸，褚蔚然就是想看也看不到靳以是什么表情，只是能看出来她的情绪并不好。

“小以…”

“我知道了。”靳以开口的的声音又干又哑,语气还有一些低落。

就是在不敏感也能感受到，靳以的异常。

“你别听他们乱说,我打架跟你没关系，只是看不惯那家伙。”

尽管解释有些苍白，但是靳以还是解释了。

她不想让褚蔚然真的觉得这事是因她而起。

没一会儿江琼回来了，拉着靳以去拍了片子。

骨裂。

好好休养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也幸好靳以伤的是左臂，影响不是太大。

“谢谢医生啦。”

出了医院，江琼开车回学校，让褚蔚然好好回去上课，而靳以她要带回家。

下车的时候褚蔚然回头看了一眼靳以，这一路上靳以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她有些担忧。

“小以…你好好休养，我周末回家去看你。”

靳以还是没抬头，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跟江琼告别之后，褚蔚然下了车。

往前走了几步，褚蔚然又突然回头，正好对上了靳以的一双眼睛。

深情，忧郁，还有些委屈。

靳以在褚蔚然的眼里一直是一个小孩子，如果说委屈能够理解的话，那么深情和忧郁，她真的有些理解不了。

但是不理解，不能代表她会忘记。

多年以后，她都记得靳以的那双眼睛。

那双，让她沦陷的眼镜。

…

快到江家的时候，江琼突然开口了：“小以。”

靳以抬头，看向江琼的时候疑惑的眨眨眼，叫了她，干嘛不说话？

也不是江琼不想说，是她还有点没准备好怎么问。

自从了解到靳以为什么打架之后，江琼心里就有点预感似的，可看到靳以刚才看褚蔚然的眼神，这下彻底确定了。

“你喜欢蔚然。”

声音不大不小，比起问句更像是陈述句。

靳以攥紧拳头，把头低的更深，到底是没吭声。

虽说这么些年，靳以跟她不亲，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江琼还是有些了解的。

靳以闷，有些话不愿意跟她们说。

小时候还能从她的身上看到点孩子样，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孩子越来越闷，只是靳老爷子去世后，更闷了，除了学习就是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