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迅速的红肿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

霍普列缓缓蹲下,凝视着他的眼睛:“为了个畜生求人?谁教你的?”

时城年龄虽小,但死倔这方面可是一点不输给长大以后。

他忍着疼痛张口:“这不是因为小狗!霍普列!你不是个东西!”

人是干不出这种事的!

霍普列看着他努力张开嘴骂自己,忽然笑了。

“小城,你不会做人。”

“不过没关系,我来教你。”

他移开身子,露出第三个玻璃罩。

时城下意识就闭眼。

但很快,全身剧烈的点击让他不得不大汗淋漓地重新睁开眼睛。

他喘着粗气,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不许闭眼,不许移开视线。”霍普列轻轻点了点他红肿的面颊,动作轻得像怕碰疼他一样,“给我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看好了。”

三十六度,虽然热,但这只小狗顽强地活下来了。

时城微不可查松了口气。

这点小动作被霍普列看在眼里,无声嗤笑一下,果断开启了下一个玻璃罩。

剩下的九个,无一例外,每一只小狗都从聒噪的叫唤变成了凄厉的嘶吼,被冻死,被热死……还有几个全尸都没能留下。

时城从声嘶力竭的呐喊,变成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呜咽。

“你看,最后一只,应该就是燃乐死的时候的样子了。”霍普列装模作样遗憾地叹了口气,“狗的生命就是这么短暂,太容易拿捏了,你一个五岁小孩都可以轻轻松松杀死他们。”

“不是我杀的!”时城眼角的泪水已经有些淡粉色了,稚嫩的嗓音变得沙哑无力,却还是激动地说,“是你杀的!你个混蛋!”

他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不是我杀的”,从声嘶力竭的辩解,变成了喃喃自语。

霍普列笑了好久,看好戏一般看着他的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