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遇安应该还在1066睡觉,并不知道他回来了的事情,想出去只能靠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一下下拔出了扎进身体的钢针。

痛觉没了,触感也没了,不知道的可能会以为这就很轻松。

但时城知道,这才是最危险的。

因为这两个感官都消失,所以他对自己身体的了解情况大幅度降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无知无觉因为身体失血而死。

一根根钢针擦着衣服拔出,带着血肉落地。

时城小心翼翼拔了半天,才终于全都。

怎么走出去就又是一个难题了。

他头疼地拆下手腕上的绑带,草草给流血比较多的伤口包扎了一下,小心翼翼往外挪。

不等他打开门,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了。

傅遇安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外,看到近在咫尺的时城还愣了一下。

预估错误,本以为这人要很久后才能醒来的。

他视线停在了这人浑身是血的衬衫上。

时城对他摆摆手:“我先出去,让开点。”

傅遇安无声侧了侧身子。

看着这人疲惫地回到1066的沙发上,他终于开了口:“疼吗?”

时城正努力感受着自己的身体状况,闻言摇摇头:“不疼,痛感没了。”

傅遇安拧了下眉:“你这是宁愿血流干了也不愿意欠我人情?”

这叫人怎么回答?

时城心底“啧”了一声:“流不干,都说了不会死。”

傅遇安冷笑一声,倒在床上继续补觉。

时城听着他呼吸逐渐平缓,小心挪到了卫生间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