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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进入深冬,这不像一个适合复苏的时节。

阿古最先发现男人快要醒来的事实。

具体点说,它昨晚就发现了阿源的手指在动,有要苏醒的征兆,当即便乍唬地告诉了莎朗小姐和小哀。

得到消息的贝尔摩德没有拖延,第一时间等在了千穆的床边,此后一步也没有离开。

灰原哀慢了一点,不是因为她不着急。

“我要给千穆哥熬点汤,他醒了就能喝。”

官方说辞是这样,真相是要往汤里加药,茶发女孩打定主意一秒不拖,人一醒,立马把心头大患解决掉。

怕千穆哥还是不想治病,她就没打算告诉他药已经做出来的事,悄无声息混在汤里,不用担心千穆哥不喝,带点苦涩的药味儿用三倍的糖盖住,更不担心他能喝出来。

灰原哀熬汤熬了一个小时,汤水还滚烫,她就匆匆捧着碗上楼,手被烫到也没发现。

结果上楼进房间一看,兄长还没醒,她松了口气又倍感焦急,只好坐在另一侧床边,耐心地等待。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快亮。

不知何时垂下头的女孩突然惊醒,汤碗还捧在手里,好险没有摔到地上,碗里的汤汁和果肉却凉透了,显然不能就这么吃。

她的目光扫过对面似乎一夜没变过姿势的女人,在莫名直觉的催促下轻轻起身,下楼,将锅里的汤重新热了热,盛出来,再悄悄加一份药剂。

厨房内弥漫着清甜的香气,关火后,小锅里咕噜咕噜的沸腾声渐消,隐隐能听到室外的雨声。

注视着余温仍能轻易烫伤手的锅沿,眼里闪过一丝恍惚,灰原哀再次端起碗。

这次她走得很稳,没有汤汁晃出来。

回到房间,贝尔摩德刚将夜里稍微敞开缝隙的窗户关严,只把窗帘拉开一半,让微光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