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日上中天之际,两人还躺在床上睡着。

云奚是最先醒的,他乍睁开眼,就感觉浑身乏力,口干舌燥,令人战栗的某种快感尚停留在身上,但软绵绵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被掏空被榨干的滋味吗。

也罢,只要卿衡之要,只要他云奚有!

被掏空算什么,被榨干又算什么?

云奚转头,怜惜而悲伤地望着卿衡之,唇边带着大义凛然的微笑,只要卿衡之满意,这点小伤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样想着,他娇羞而内敛地,钻进了卿衡之的怀里。

卿衡之:“…”

卿衡之只感觉自己像是先被抡起来摔下去几遍,再是被一辆拉着巨石的大马车来回碾了几十遍,然后不忘用锥子凿了几百遍,最后终于停了,从天而降的巨石猛地一压。

睁开眼,云·巨石·奚正伏在他胸口,惊喜万分,“卿郎,我们好心有灵犀哦,我才靠过来,你就醒了!”

卿衡之声音几乎发不出来,他无语凝噎片刻,艰难启唇:“…确实。”

到底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哪怕云奚此时说天是绿色水是红的,卿衡之怕是都要说句确实如此。

云奚展颜一笑:“好害羞啊,我们昨天晚上…哎,不能想,越想越羞。”

卿衡之:“…”

卿衡之是当真没从他脸上瞧出一点害羞的意思。

但还是摸摸云奚的小脑瓜,“…乖,你还好吗?难受吗?”

瞧着脸色,也很不太好呢,爽打的小白菜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