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看了一眼正在阳台浇花的岳人歌,“准备说。”
“哎,你可麻利点吧!”赵升焉长叹一口气,“你这小子,眼一闭心一横,这事就了结啦!”
岳人歌正在浇花。
浇花的水壶是超市买的,浅蓝色,很小的一个,像是给小朋友的玩具。因为那花也并不多,于是一壶刚刚够。到了秋天已经有了些许萎靡的样子,岳人歌伸手摸了摸花的叶子。
叶片有点干硬,显出脆弱的质感。
花期已过,最繁盛热闹,最美丽迷人的时候已经过去,下一次盛开,还待明年。
国庆刚过,天已经明显凉了下来。南方城市虽没有明显的季节之分,可那挂在树梢枝头的绿叶已经浓郁得有些过分,像是积累了一整个夏季的忧郁心情,随时都可以砰然落地。
一双手从腰间环绕着拥了过来,背上覆上一层淡淡的温度。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李牧。
“怎么了?”岳人歌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李牧的气息自身后罩了过来,“明天……我要出门一趟。”
“哦?去哪里?”
“赵哥说,要去买点东西,东西比较多,他想让我帮他的忙。”李牧说,“明天中午走,晚上就回来。”
“怎么非得叫你,”岳人歌把手上的水壶放在一边,淡淡地说,“他身边又不是没人了。”
“……赵哥以前帮过我,”李牧想了想,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也不好回绝。当初我来狄俄尼工作,还是他建议的。”
“……好吧。”岳人歌叹了口气,“你这人啊,别人给你口吃的,你就能记一辈子。”
“那不是,”李牧温顺地将脸埋在岳人歌的肩头,“你对我的好,我才会记一辈子。”
有一瞬间,李牧很想坦白。气氛正好,岳人歌的心情也不错。腹稿早已打了好几遍,如果说出来,岳人歌生气归生气,可能也不会把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