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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湛用食指压住她的唇瓣,打断她的自责,“画画,不是你的错,究根到底还是怨我,我傲慢又不懂珍惜你,从没平等的和你沟通,害你把所有的心事都压在心里,一个人默默承担,直至最后,你小小的心脏承受不住这些负荷,才走了绝路,画画,想到这些,我都恨不能回到前世,狠狠的揍自己一顿,所以,你不要负疚,我承受的那些痛苦,根本不足以恕罪,我只是身痛,而你是心苦,对不起,画画,我为前世的所作所为向你道歉。”

江湛无疑是一个好的说客,兰画虽然知道他在刻意揽责,可焦灼的内心还是得到一丝放松。

江湛轻轻沾干兰画眼角的最后一滴清泪,拉着她坐起,温声问:“休息好了么,若休息好了我们就赶紧下山,我怕再耽搁下去,宫惟会认为我拐跑了他的妹妹。”

兰画破涕为笑,又赧然的低下了头,“你俩明明就是一丘之貉。”

江湛曲指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被你看出来了。”

兰画头埋的更低了,慌乱的跑下床,清冷的禅房变得旖旎。

江湛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闭目享受这难得的温存,“我们现在去面见佛祖,兑现我昨日在大殿上的许诺。”

兰画的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不去,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些。”

江湛眼睛一亮,把怀里的女子抱得更紧,“画画,相信我,不管有多少辈子,我都只要你一人。”

兰画嗡嗡的“嗯”了一声,她相信。

一行人告别睺罗菩陀法师的时候,已是午后,下了山,江湛和兰画同坐一辆车厢。

进车厢后,江湛伸胳膊把兰画捞进怀里,原来,把一切说开两个人的心可以贴的这么近,“画画,以后,你心里有什么不要闷着,对我说出来,好么?”

兰画趴在他的胸口,略一踌躇,问:“真的什么都可以说?”

江湛亲了亲她的脑袋瓜子,干脆道:“当然。”

兰画伸手去扯江湛的衣领,猝不及防的主动,吓得他往后一个趔趄,警惕道:“有点着急了吧。”

兰画乜他一眼,“想歪的人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