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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员开始撤退,马车咕噜咕噜前行,江湛挑眉,“是认识的人要害你?”

宫惟冷哼,“岂止是认识,还是骨肉之亲,没想到要杀我的,是我的好二哥。”

江湛并没有很惊讶,宫惟是北楚质子,背后若不是有强大的同盟诱以重利,沉迷于犬马声色的崔太后不可能动宫惟。

若这个同盟来自北楚皇室,就说的通了。

北楚皇室的事,江湛不便多言,宫惟也没再说,两人一路无语直到祁王府。

江湛下山之前就派人把祁王府收拾干净,兰画也第一时间得到好消息,在祁王府等他们。

马车刚停在正门,早已心急如焚的兰画燕儿一样飞奔到宫惟怀里,小脑袋在他胸口使劲蹭,眼泪扑簌簌往下落,洇湿了衣袍,宫惟柔柔的抚着她的秀发,低声安慰,“画画不哭,没事了,没事了。”

兰画停止呜咽,抬起头前后打量宫惟的身子,又上下摸了摸他的手臂,“哥哥有没有受伤?”

宫惟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手臂环过她的双肩抱着她往院子走,“哥哥好的很,没有受一点伤。”

跟着一起下车的江湛看着那对亲昵的身影,大臂上的伤隐隐作痛。

江湛默默随众人在大厅就坐,兰画命下人们端上茶点小食,暂时充饥。

宫惟嚼了两口肉脯,突然“嘭”的一声拳头重重捶在桌上,“平时都是老三蹦跶,老二装的不争不抢,没想到却是最狠的,一出手就买我的命。”

兰画正在给大家分食物,闻言,她转过身,见宫惟目眦欲裂,脖子上青筋暴出,气的不轻。

和哥哥相认以来,从襄皇叔的只言片语里,兰画知道宫惟在北楚皇宫孤立无援,和那几个皇子都不亲厚。

从今日的事件看来,他们的关系远远不止“不亲厚”那么简单。

心里一揪,兰画放下手中的食物,走过来,蹲在宫惟身前,抓住他的手道:“哥哥消消气,如今你拿到证据,回去让父皇为你做主。”

“父皇?”宫惟冷声,“若不是父皇偏听那个女人的话,母亲怎么会死,你又何至于流落他国,遭这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