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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康帝摸摸鼻子,“我哪能那么糊涂,我只是想着太师已弱冠,却还不通人事,不知这女子的美妙,替你惋惜,这才想着帮你。”

不通人事?江湛瞳孔微缩,心头仿佛被热水烫过,四肢百骸激起一阵酥麻。

女子软若无骨的身段仿佛还攀在身上,缠绵悱恻的告饶声又回响在耳边,一夜的凌乱,他早已尝到少女的美好,食髓知味在每一个深夜折磨着他。

他不过是善于等待罢了。

正如在朝堂,他永远像蛰伏的巨兽,等待猎物一个个自动送到嘴边,不费吹灰之力,吞食干净。

想到她,他心里躁郁,第一次感受到不确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就失了耐心。

见江湛面有所思,以为他心动了,成康帝趁热打铁道:“正妃慢慢选也行,我先给你送几个暖床的?”

思绪瞬间被拉回,江湛转眼看着成康帝,沉声道:“是谁给陛下出的歪主意?”

“啊,”成康帝耷拉着脑袋,“又被你看穿了?我想着给你送几个贴心的女人,你就不会管我那么严,也不会觉得舅舅那样不好。”

江湛揉了揉眉心,他已经没有愤怒,而是深深的无力,“让崔平不要再折腾了,否则就不是在昭狱关三个月那么简单。”

“知道了。”成康帝悻悻的走了。

午后,处理完手头的公务,江湛坐上回府的马车,刚走出宫门不久,他吩咐道:“去一趟坊市。”

誉王府的马车停在了吴福楼门前,须臾,宴行提着几包糕点掀开了车帘,“王爷,打包好了,都是郡主和兰画姑娘爱吃的。”

他特意问了掌柜,那日兰画的包厢要了什么,又原样跟着点了一遍。

江湛瞥一眼他手里的大包小包,波澜不惊的点了点头,略一思忖,宴行又问,“王爷要不要去别处?”

江湛目光一转,宴行忙诺诺放下车帘,知道自己又犯了禁忌:明目张胆的猜主子的心思,且太露骨。

马车缓缓行走的繁华的坊街,当街上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多时,这就是走到银楼秀坊那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