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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醉了。

相辜春便给他盖上了被褥,熄灭了房中的灵火。

他捧着那河灯河灯走出卧房,薄紫衣还在亭子里磕他那的镜子玩,他抬眸道:“你好像有点儿难过。”

“紫衣,你之前说要送我一卦。”相辜春轻声道:“可如今卦文于我并无用处,我记得帝子降兮擅幻术秘法,那你能不能帮我织一个梦?”

“自然可以。”薄紫衣慵懒地笑道:“你想要什么梦,我都可以幻化。”

“以‘愿’为术。”相辜春道:“我想看看我的心魔。”

薄紫衣翻掌飞快画出个阵圈,抬臂一送,“你找个地方躺好,再捏碎了就行。”

三盏酒四季如春,只有那湖心亭附近没有覆盖回暖的灵屏。

相辜春来到这座他曾席地坐过无数日月的亭中,白纱轻扬,万籁无声,他躺在亭间一张小榻上,怀抱那盏水灯,将掌中的阵圈握碎。

他沉入了朦胧的梦中,听见簌簌落雪,风铎在檐下叮叮咚咚。

梦里他依然躺在这张小榻上,就像是从前每一次操劳后,疲倦地睡去一般。

恍惚中他好像真的成了一位门派内寻常的长老,在人间收养到一个苦命的少年。

喝下一杯敬师茶,从此结下一段师徒缘分。

而后在天长日久的相处中,他们互生出爱慕相思,系了红绳的灵鸽飞遍四方界,传递着一份份烫花洒金的请柬。

周明归和薄紫衣各带了贺礼来,调侃他终于开了窍,又祝他们喜乐平安,永以为好。

碧蓝天穹云气翻卷,仙庭的真仙们翩然飞过,在凡间留下一些神仙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