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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盏酒上四季常春,只种了这一株梅树,因为相辜春没有本命灯,这树在幼苗时滴过他一滴心头血,有他活一日,花便一日不落尽。

相辜春面前浮着四五卷轴,正以灵力为笔,分阅各地送来的文书。

如今他们在商议最新有关太古大阵的事宜,这一发现或许能挽救修真界于水火,但当前完全没有头绪,只是一个构架设想。

相辜春对微生道:“可以了。”

得了他这一句,微生腿一软就要往地上跪。

如今他还未经历洗髓,练的是这幅凡胎的根基。

相辜春从未收过徒,当年相饮离事务繁忙并未长久教导过他,太清宗的严远寒也是秉持着还有口气就继续拿剑的教徒办法,堪称地狱级的磨砺。

他与周凌摸爬滚打过来,如今周凌回想当年,还是会叫苦不迭。

相辜春慢人家不止一拍,对此倒是没多大感触,原样照搬过来,差点把微生累死在了漫漫修真道路的第一步上。

周凌和薄紫衣来看过一回,啧啧啧了半天,对微生报以真挚的同情。

期间薄紫衣给微生起卦,半天也没算出什么来,只道是昨夜观星耗损太多灵力,今日状态不佳,另讹了相辜春一壶好酒,就又溜溜达达走了。

在经过最初两个月的磋磨修炼后,微生奇迹般适应了下来,剑招逐渐有模有样,达到了能够承受洗髓伐骨的程度。

这甚至比相辜春预计的还要早了小半月。

相辜春见他今日练得差不多了,朝他招招手,问:“喝酒吗?”

三盏酒峰正如它的峰名那般,总是不缺酒。

相应离是爱酒之人,直到他的身体再不能化消一滴烈酒,他的酒窖里却依然放着各地的佳酿。

相辜春从小分不清是酒是水,拿来一只葫芦就咕嘟嘟灌,居然让他喝出来千杯不醉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