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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眼却见乌衣委地,君如镜冠带皆去,被桑岐随手扔在地上,摔散的琉璃珠串叮叮咚咚地在地上滚着。

沈折雪大呼无语,他这辈子就没遇见过这档子事,现在走还走不了,只能一把握住红镯,传音对里面的时渊道:“闭眼,别看!”

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沈折雪扭过头去,但那一声声暧昧的声响还是传到了耳边。

昔日里庄严的镜君司命叫得实在太有煽动力,可沈折雪之前分明注意到桑岐可是什么也没准备,就这样用的蛮劲。

那分明该是极痛的方式,君如镜颤抖的尾音亦含着苦痛和啜泣,却没有喊停,更像是痴迷不已。

听着听着沈折雪只感背脊发凉,他瞅了眼周二的脸色,心说要不给他暂时屏蔽五感。却又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沈折雪猛地向那方看去,桑岐揪着镜君司命那如水的长发将他拖下石桌,两人高低立分。

沈折雪不忍再看,心说这桑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光天化日之下虽是无人可见,就算他们的趣味便罢,偏又粗暴地像是场酷刑,血腥味在空气中浮动。

君如镜的痛呼声持续了一个时辰有余,事毕后桑岐将他甩在那张白玉石的圆桌上,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领口,稍正了发冠,便还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掌门。

而君如镜仰面朝天,乌色星纹的华服已被揉的不成样子,无一处端整。

“阿镜。”桑岐俯身拍了拍君如镜那被眼泪浸地冰凉的面颊,“你喜欢么?”

镜君双目涣散,映着帝子降兮流云如絮的湛蓝天穹,他一身酡红未散,将美人揉碎磋磨到失神,那便是一方青蓝下的艳色无边。

他半仰起脖颈,喉间是五道青紫的指印,后方则是一枚紫藤铭印。

君如镜伸手挽住桑岐的衣袖,轻声道:“喜欢。”

“乖。”桑岐便亲了亲他的耳廓,转身离去。

留在原地的君如镜就这样躺了好半天,终于是缓了过来,矮身将衣袍从地上捡起,捏了一个清身诀,便也向屏障外走去。

沈折雪十分一言难尽,直到走出了君如镜的居所也不知该如何与周二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