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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沈折雪回话,又道:“天道在上,还请时小道友回避一二。”

在帝子降兮这天道仿佛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怼上去。

君如镜八风不动,大有人不走不开口的固执。

“师尊,弟子告退。”时渊眉峰微皱,取了腰间木铃,身影隐入了厚重门扉后。

孤高风寒,兜满沈折雪的袖口,身侧传来衣物摩挲地面的簌簌声,是君如镜向前两步,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沈折雪凝着眼前这位修为莫测的镜君,心间生出愈发古怪的感觉。

君如镜疏离的神色有了似乎有了些许松动,他望了沈折雪许久,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花来。

沈折雪被他看得不舒服,皱了眉后退一步,道:“镜君请有话直说。”

“你近来可好?”君如镜一改从前不冷不热的口气,“你从桃灵秘境出来后睡了五年,如今可无恙否?”

“无恙了。”沈折雪淡淡道:“镜君不是来找我叙旧的吧。”

君如镜怔了怔,半晌后道:“是,原是为了你徒弟的缘故……”

他抬眸,剔透的眼瞳映出沈折雪的身影,“五年前帝子降兮的卦文,沈长老可知晓?”

“风起青萍,长冬入夜。天下无人不知。”沈折雪问:“镜君是有新卦么?”

君如镜摇头,“本君受天道责罚,暂且算不了卦,不过从前沈长老的徒弟与我宗有缘,彼时我们就算了一卦,是为‘朝蒲草,暮长风’,是有呼应之相。”

“你想说什么。”沈折雪沉下脸,“是说长冬入夜,因为时渊的命格?”

君如镜见他如此反应,眉头皱起,“朝暮本就不是长命相,但他既然还相安无事,难免借了旁人的势,沈长老一身病痛,五年昏迷,不正是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