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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那边的两人挑眉,他俩对面迎面走过来的是位穿湖蓝长裙的女子,乌发以青簪随意挽着,有清水出芙蓉般的好样貌。

沈折雪“咳”了一声,心说今日我俩师徒桃花开得有点旺盛。

遂拍拍时渊的肩,道:“这位阿蘅姑娘我见过,来厌听深雨寻你,还把我当了师兄,要不你两谈,为师且先回避回避。”

正要转身运灵气去谢逐春那边避避,沈折雪忽感袖上一紧,他一低头,时渊骨节分明的指正牢牢将他的袖边拉在手里,一如他少年时常做的那样。

沈折雪心中不知为何一温又是一酸,眼见着阿蘅走来,笑吟吟道:“师兄。”

时渊与她见过礼,道:“家师,沈折雪长老。”

沈折雪歉意道:“那日出关不久,倒未能解释清楚,是我的不是了。”

阿蘅“呀”了一声,却也清丽的笑了起来,大大方方问了声:“见过沈长老,是我以貌取人,还请长老不要怪罪。”

沈折雪眼瞅着时渊又和她寒暄了几句,阿蘅有意请他去一同赏花,也被时渊婉拒了。

这姑娘有些沮丧,仍是道:“师兄借我的几本书我已看完。”

直接从储物囊中取出来,交与他道:“几次都未能在厌听深雨见到你,总是碰上了一回,多谢。”

时渊接了过来,阿蘅又笑说:“不知师兄的新书写的怎样,我翘首以盼呢。”

她笑起来的时候颊边有个梨涡,是个美得自然且极有灵气的女子。

沈折雪在二人间看了个来回,垂下眼想,暂不说徒弟究竟有没有与之交往的意愿,但论样貌确实是很般配。

想到“般配”这词,方才谢逐春那嗓子喊话不知为何突然杀了出来,将沈折雪冲的头晕目眩。

他忽而想着哪能这样乱用,再看二人几乎要碰到一块儿的朱红的衣边,以及朱红与湖蓝的映衬,胸口愈发沉闷,又忽然想要舞剑。

“写好了。”时渊笑道:“到时再送与你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