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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草的叶片沾满清晨的露水,散化在了水雾缭绕中。

谢逐春从月门后转了出来,袁洗砚捏紧了盒沿,大步迎上去,却被谢逐春抬袖一拦,低声道:“出去说。”

两人一前一后退到厌听深雨的半山,谢逐春正要去山下的集市采买些物件,便算是顺路同道。

看了眼袁洗砚锦盒中莹莹的仙植,是采下后朝开暮死的品种,更不能封闭储藏,最喜水汽丰沛的环境。

他一路这样捧过来,难怪连衣裳和头发都被打湿了大半。

谢逐春边走边对袁洗砚说道:“给我罢。用的用不上难说,等会儿先用下去再看。”

袁洗砚暗了神色,哑然道:“如何了?”

谢逐春摇头,“寻常医修不能治,从没见过封印发作成那样的,宗主和严长老看过后也没说什么,总之他们瞒了不少事情。”

见袁洗砚眸有郁色,又道:“现在许多事情查也查不到,还是先照顾好他,且待日后再商量。倒是你……”

他瞅了眼在袁洗砚脖颈上套着的铜环,“啧”了声,“你那边怎样?”

话说袁洗砚回宗后将诸事一五一十交代了清楚,他本就所知甚少,最初的目的还是受人误导的后果。

但他确确实实是百年鬼体,傀儡脱胎,虚步太清要留下他。

当袁洗砚从宗主峰离开后,脖颈上便多出这个铜环,这是冥修用来束缚鬼魂的法器。

后来他去到了玄栖子的山峰,玄栖子早他一步回来,选择闭门不见。

屋内飘来阵阵酒香。

玄栖子很多年没有收徒弟了,玄栖峰上人烟稀少,静谧安宁。

虽然外面都说师尊曾收过三个徒弟,但峰上加上袁洗砚也只有两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