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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折雪见这一幕,用根须贴在古木上,“我们先留在这里,这个阿团来路不明,心魔阵中时间流速可控,我们找找灵根元素,借一些灵力控制。”

森林极易动物潜藏,四人蹲在阿团屋外观察了两日,只觉这鬼面孩子生活平淡,却也极为有序。

早起打猎采摘,自给自足后,再偷偷蒙着脸,用灵草和猎物与上山的樵夫交换些银钱。

少有不忙的时候,便在小院里边照顾花草鸡崽儿,边大声朗读岑绮给他抄的书稿。

他并不聪明,背诵一篇文章总是磕磕巴巴,记了后面忘前面,简单的入门仙法也用不好,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有些狼狈。

可这阿团实有几分过人的性子,一遍不行就再来一遍,百遍不行就再来百遍。

他有大把的时间挥霍,却又拼尽全力,像是要握住一捧流水,尽管最终会消散手中,还是反反复复不肯停止。

他会在夜里早早吹灯,趴在窗台上,等那黄蝴蝶突兀地出现。

但这次岑绮没有依约,过两天再来。

阿团着急,可他不能下山,一张鬼脸的他根本不能走出这片山林。

他开始尝试学吹岑绮留下的玉笛,从嘲哳不堪入耳,到渐有了几分曲调。

白玉笛一响便是半夜。

终于有一天,法阵开启,岑绮一身缟素,双目空茫的回来了。

他看见匆忙跑来的阿团,木讷的神情有了一丝波动,眼圈迅速地变红,腿一软就要扑跪下来。

阿团及时搀住他,心中着急,嘴上居然结巴了,“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囫囵话。

沈折雪见状,想:难怪他读书多用诵读,读到嗓音沙哑喉咙冒烟也不停下,怕是发蒙太晚,在遇上岑绮前还不能流利的说上一句话。

岑绮扒着阿团,浑身颤抖,起初是低声的呜咽,到后来变成了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