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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逐春学得惟妙惟肖,道:“此生当与文疏道友结为道侣,游遍名山大川,共参阵法玄妙。”

沈折雪听了险些喷茶,迷茫道:“这么嚣张么?”

谢逐春感慨:“唉,好好个人怎么傻了呢,他真的失忆了吗?可怜我们裴师兄雷鞭伤还没好,就要杀出去砍人。”

要说冷文疏的醉梦姮娥的毒还未解全,沈折雪看过几次,还和医圣妙手江千垂商量了几回方子。

江千垂长老赞成了沈折雪的那个药方,但因天碧瓦上霜实在难寻,目前还只能用其他丹药顶着。

冷文疏每日昏睡,偶尔才能醒个小半个时辰。

“可怜我文疏兄啊。”谢逐春叹了声,手指在水镜上划拉着大比排名公示。

“不过说起来,那阵修退赛后,我们把这分数一算,竟发现那个时渊很了不得,前几场一点儿都没偏分,蛮稳。”

谢逐春啧啧称奇,“我们还当天阶关一定会把他的分拖下去,谁知天阶心魔两关,他那合分高的吓人,心魔镜阵更是第一,连咱们那干翻八百人的戒律冯长老都夸他心性坚毅。”

看过留影石,谢逐春也对上了脸,知道时渊就是镜阵里的那个少年。

他凑过来悄咪咪问沈折雪,“可谓名师出高徒啊,你怎么教的他?他投太清宗是不是和长老你有关?”

沈折雪捏紧留影石,愤愤道:“考那么好干什么,我现在恨不得敲破他的脑壳!”

谢逐春:“耶???”

无论如何时渊的分数沈折雪已无力决定,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过五关斩六将,冲进了前三。

第八日,太清宗大比最后一场考核开场。

这一场考核名为“师者问关”。

天还不亮,太清宗试炼坪外就已围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