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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远寒周身绕着冷意,人能做伪,这气质做不得假。

“你护住了太清含山弟子,虽说这些抵不过你叛逃……”

沈折雪心里默念:但是——

“但是此次湘君一案,我等怀疑各宗皆有邪宗细作,太清尚不知内有几人,既然你已回宗,就设法把这些人引出。”

“从此以后,你便是虚步太清新出关的沈长老。”

话罢,他也不给沈折雪追问的余地,平静道:“这次放你来去自如,自然需要加强你身上的封印,你素来喜欢哭爹喊娘,此次,便且忍耐着。”

……这个严长老喝大了?

沈折雪恍恍惚惚。

严远寒口中默诵咒诀,沈折雪周身银光烁烁,封邪印灵氛激荡在密室里。

断骨揭皮的痛楚瞬间遍布全身,沈折雪一声惊呼堵在喉头,眼前一黑,已是在那无法承受的激痛中昏死过去。

待到封印完毕,严远寒持着捏诀的手势,沉默许久,这才转身离去。

宗主冷三秋在密室台阶的尽头负手而立。

石门缓缓打开,严远寒拾阶而上,向宗主一礼。

冷三秋道:“别长亭一事,可问出究竟?”

严远寒沉声答复:“当年师兄留有三道剑意,一为守含山,二为守辜春,第三道则留给了我。辜春那道已损,兴许是我这里的被沈折雪引去,倒是便宜了他。”

太清宗主修习无情道已久,此刻与严远寒相对而望,形如两尊严冬里的冰雕。

然而细细分辨,二者仍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