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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风城中也有医修开设的药店,外来医修不敢用此地的药材,只能掏空自家的家底。

万幸伤势较重的几位底子都还不错,昏厥的几人也渐次醒来。

唯有秦姑真因强行使用两次禁术,还在昏沉。

几个少年人治着伤,心里气不过,把那走魑蜈蚣骂了个狗血淋头。

新来的修士们听他们讲了个大概,亦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当场将那阵修剐了泄恨。

沈折雪担心旁人发觉时渊的异状,先扶着时渊上了楼。

他一推房门,只见原先自己睡着的床上,平白多了个人。

那不是别人,正是太清宗宗主的嫡长子,冷文疏。

沈折雪这才真正体会到,碎片真正重合了,不同的空间叠加在了一起。

冷文疏天生体弱,此时卧在榻上紧闭双眼,肤色苍白,气息若有若无,明显是受了重伤。

沈折雪叹了一声,将时渊移到隔壁空房,去叫楼下的医修上来。

冷文烟一进门就红了眼眶,她身后医修动作迅速,闪身入屋,为冷文疏探脉。

沈折雪略微感觉了须臾,确定冷文疏没有被感染邪雾,便想悄声离开。

就是走时,他似乎看见那冷大公子睁了眼,那迷蒙的视线好巧不巧,正落在自己身上。

沈折雪摸了摸脸上的易容,无声退了出去。

走到隔壁客房,时渊居然也醒了。

徒弟一双含着水光的眼望过来,直把沈折雪看的心尖儿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