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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渊在他身前被一名含山弟子接过。

裴荆将原本带时渊的太清弟子扶起,同样一股灵气过去,那弟子哑声道:“师兄,我跑不动了,放开我!”

沈折雪也听见时渊对呼吸急促的含山弟子道:“你也放我下来。”

含山的红衣弟子默了一阵,说:“别了,我还能跑会儿。”

这群天之骄子哪里经历过如此场面,平日切磋,宗门间擂台比试,皆是点到为止。

就算是做过邪流的任务,也是有长老领队,太清含山再敌对,到他们这一代无非少年气盛,并未真正犯过人命。

“放你个头!”裴荆竟是骂了句粗话,抬头看向那挂黑瀑,“还没死呢,大不了我炸了平分破——”

剑修炸剑,灵气大盛,可那差不多就是送去半条命的事情。

“不好,淹过来了!向东——”

砰——!!

大地为之震荡。

沈折雪被那滚滚热浪拍到一边,不可置信地看着后方。

有人竟是催动术法,将那呼喊的含山弟子的修为强行点爆!

一蓬血雾后是属于修真者的灵气在周遭形成了一堵灵墙,挡住了自后而来的邪息。

然而那墙只短短存在了三次吐息不到,便消散成了碎金光片。

“你!”裴荆淋了满头的血,直直盯着余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