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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海燕也震惊了,连忙转头看着陆一鸣,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一样:“还真是!”

虽然不是完全不磕巴,但比其之前一个字重复四五遍的时候,实在是好太多了。

陆一鸣呆了呆,也反应过来了,脸上那点愤怒被开心取代,摸着后脑勺傻笑:“是是是哦!”

文海燕拍了他一下,瞪着他说:“怎么又来了?”

陆一鸣被人说惯了,也不生气,仍是傻笑:“继继继续努力!”

“这才对嘛……”李潇潇把昨天从镇上买的一袋蹦砂拿出来,给了房东家小孩一小把,其他都放到两人面前一起吃,“剧社那些人不值得较劲。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在骂我,我才不过去院子那边呢!”

两人稍稍平复了一下,文海燕又有点担心:“路是没法通车了,那些设备行头啥的,每个人背一点,到了镇上再坐车。只要这雨中午停了,应该能赶得及末班车。”

这姑娘想得太单纯了。真要那么做,配乐组的行当可不轻,还有舞台道具等等,得走上七八里山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按剧社大多人的德性,谁背重的谁背轻的,铁定要吵上许久。

李潇潇一边想着,一边扔了个蹦砂进嘴里,咬得嘎嘣响,说:“别急嘛,桥到船头自然直。”

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不急文海燕和陆一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根本没法理解这人怎么还有心情吃零嘴的。

文海燕一把抢过她手上的蹦砂,劝道:“别吃这个了,容易上火,你也不怕伤嗓子啊?”

现在这丫头的嗓子金贵着呢,不能有半点差池!

李潇潇有点无奈,心想得找个时间教他们如何科学保养声音,还有剧社养成的那种晚上吃得十分少的习惯,也是要不得的,完全不健康。

这时,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陆一鸣连忙跑过去开门,竟然是苗秀心。

苗秀心穿了件雨衣,头发仍是被打湿了一点,进来后把雨衣脱下,抹了一把脸,朝几个人说:“文工团考核日期延迟了一个月。”

文海燕几乎是同时从凳子上弹了起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