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九千岁-5

薛弋眉头微蹙神色似愉似疼,忽而难耐急促的发出一声闷哼,温热尽数落在虞尧脸上,他下意识的闭了闭眼。

凌乱散落的长发,苍白的皮肤晕染异常的绯色,桃花眼潋滟水光生春,指腹在眼下染上狼藉的泪痣上一抹,随后被舔入唇舌中。

虞尧一笑,薛弋刚刚平复下来的呼吸就乱了。

他直勾勾的看了他半晌,手指微微收紧,只觉得手掌下的皮肤烫的惊人……等等,是真的在发烫。

“你发烧了?”薛弋立刻拂开虞尧的头发探上他的额头,眉头凝成了一团,黑沉的瞳仁发沉。

“不用在意。”虞尧抓住这只手蹭了蹭移到唇边,撩起那双眼睛勾着人,声音沙哑的引诱,“再来一次?”

“滚。”薛弋抽了抽手没抽动,没好气的将他脸推开,“你这病秧子的身体,再来一次是想直接死在床上?”

虞尧低笑了两声,声音听起来竟然很是愉悦,“死在你身上,倒也不虚此生了。”

“我亏。”薛弋捡起衣服随意披上起身下床,闻言低头看了眼某人全程没什么用的大家伙,明明没有说什么话,嘲讽之意却跃然纸上。

“……”虞尧示意了下自己的手,极力挽尊,“其实,我按跷的技术不错。”

按哪里自然不言而喻。

薛弋视线在那双手上顿了顿,很快就移开了目光,要笑不笑的咧开唇角刺了一句,“闻公公专门给贵人办事,手法自然不俗,可惜草民一介布衣,实在无福消受。”

虞尧脸上表情尽失,桃花眼凝着冷沉的光上下扫量他一眼,隐有风雨欲来之势,“你反悔了?想要一走了之?”

“想得美,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薛弋走到床边,伸手扣住他的脖子,俯身凑到他面前,黑沉沉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他身上,唇角勾起一个诡谲的笑,“终究有一天,我会将你剥皮拆骨吞吃入腹。”

虞尧不仅不害怕,甚至还有点蠢蠢欲动,脸上晕红的更厉害了,他眼角眉梢都跳跃着愉悦的气息,故意压着声音哼了一声道,“我等着那一天。”

薛弋若有所感的低头畅通无阻的看到了,“……疯太监。”

他面无表情的抽回手拢紧了衣领,在虞尧的肆意的笑声中,一瘸一拐的转身出去准备打水洗澡,就见门口不远处不知何时摆了一堆柴禾。

薛弋以为是之前的暗探放的,忍不住咋舌,同时觉得暗探背后的主子真是有病。

明明知道他要对闻朝不利,却还是让他将人掳走,然后现在又对着闻朝嘘寒问暖的,生怕人冷着冻着了。

仿佛一直给闻朝吃毒/药的并不是他。

“轮得到你来关心?”薛弋阴阳怪气的看着那些柴禾讽刺了一句,却还是忍着内心和身体双重的不舒服上前点火烧水。

薛弋没那么多讲究,自认身体很好,他忍受不了身上黏黏腻腻的,尤其是第一次使用的地方总觉得不舒服,直接就打算用冷水洗。

他刚脱了衣服,就听到窗户被打开的动静。

“小弋儿。”奇怪的称呼被熟悉的声音喊出来,薛弋抖了一下猛地转过头,迎面飞来什么东西,他下意识的伸手接住,是一盒脂膏,样式精致漂亮,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虞尧靠在窗囗,随意的招了招手,“记得涂这个,好的更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