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全部屠杀，那真的是血流成河，尸堆成山。

傲凌霜敛着眸，她问：“破云宗当日如何？”

沉烟沉默了。

破云宗是第一宗门，弟子众多，也有上千。

可当日新泰带着各大宗门，攻上破云宗，就是大肆厮杀。

“他们给破云宗弟子求饶的机会了吗？”

沉烟：“没有……”

傲凌霜问：“他们给破云宗弟子投降的机会了吗？”

沉烟还是摇头：“没有……”

傲凌霜的心，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难受的快要窒息。

“新泰和这些宗门，他们是想要灭了破云宗，一个……不留！”

如果不是老头拼死相护，如果不是老头启动阵法。

那她看到的将是血流成河，尸堆成山的破云宗。

沉烟解释道：“奴婢不是可怜他们，而是不想小姐沾染太多的鲜血，人，还是要积德的。”

傲凌霜抬头看沉烟。

沉烟也看着她，眼底十分真诚。

傲凌霜笑了笑：“有时候，死了反倒是一种解脱。”

“小姐？”沉烟有些疑惑。

傲凌霜：“那就让他们活着赎罪吧。”

生不如死的活着。

战场杀敌，只要敌军投降，便饶其一命。

每个宗门势力，也都是对立的。

现在，既然他们投诚，再屠杀，那真的是嗜血如魔，也是没了人性。

娘亲说过，人无论何时，都要保持一丝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