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偏殿的时候，是因为每个丫环都只有一点像傲凌霜，所以没有联想起来。

是段瑶看到那颗藏在左耳后的红痣，觉得太过巧妙，然后才想起来的。

东偏殿的大门开启了，紧接着火石亮起，如白昼一般。

段瑶屏着呼吸，想一看究竟，但东偏殿内，空无一人。

这次，没有那些诡异出现的丫环了。

傲凌霜走进东偏殿，然后看向了左边的厢房，那里应该是书房。

书房的窗户是敞开的。

她仿佛看见一个少女，趴在窗台，望着前方，似乎在等待。

突然间，少女往她这里看了过来，扬眸一笑。

“你终于来了。”

当少女抬起头来，傲凌霜只觉得那张脸是清晰的，却又是模糊的。

明明看见了脸，却又不记得，很是矛盾的感觉。

傲凌霜蹙眉问她：“你在等我？”

少女笑着点头：“是啊，我在这里，等了你千年，终于把你给等来了。”

傲凌霜皱着眉头问她：“你是谁，为什么要等我？”

“我是你啊。”少女明眸一笑，犹如万丈光芒。

傲凌霜秀眉紧蹙：“你是我？”

少女浅笑盈盈：“对，你是我，我是你。所以你留下来，好不好？”

傲凌霜的秀眉已经皱成了川字，小脸冰冷如霜。

“留下来啊，这样有你爱的人，你也可以所向披靡，睥睨天下，做那九天之上的神女了。”

少女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很有亲和力，不是蛊惑。

让人听着就想要顺从她的话去做，然后留下来。

傲凌霜眸子一冷，直视着少女如盛满了星河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