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痛欲裂,太阳穴难以抑制的疼,冷汗顺着额角流下——这倒是老毛病了,自从周瓷走了之后他的梦惊又开始犯,比以前更严重,他整宿整宿地睡不好觉,闭上眼全是周瓷的脸。

他就那样白天处理政事,晚上再也难以抑制心中相思,去找周瓷,仗着那些粗糙的衣服也会在周瓷身上留下印子,他也如趁危作乱的奸人,那样亵渎他的神明

即便堵上自己的命,七月也绝不会放开他,这是他无论再如何压抑自己,让自己看起来乖顺温柔也改变不了的。

电光火石之间,所有的子弹消耗殆尽——

一个血肉血身的人,竟然就这样活生生躲过了数以千万计的子弹。

刀器的铿锵声响起,几十个的高精英式培训经过数十年培养下得到的军雌一拥而上,表情是如同动物般的冷漠和杀气,有刀剑刺入身体的声音,血肉横飞的声音,惨叫声

周瓷几乎看不清这些人刀枪肉身交错飞舞时候的动作,却能无比清晰地听清里面的声音。

他定定看着那片混乱的战场被一个人开脱的干净利落又漂亮。

他的少年,他的爱人,已然从倒下的军雌手中夺得了武器,一把银刃短刀如同漂亮的花朵飞舞在他手中,花朵盛开的地方,就随之倒下一条生命,就有更加艳丽的红花绽放在脖颈,散发血肉腐烂的颓靡之香。

美丽而残忍。

七月身上的血很多,但绝大多数都是别人的。

最终的结果是黑发的男人收敛着杀气,扎在尸体之上,定定地看着周瓷,嘴里宛若有千言万语。

男人眉梢的血色平添一份近乎残忍的美。

周瓷蓦地喉咙干涩,起身向七月走去。

他现在不想干些别的什么,也不想说什么,只想抱抱他,抱抱他刚才那样绝望而决绝的劳累的爱人。

“现在如何剧情结局的完成度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