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瓷?”

“周瓷。”

他跌跌撞撞地跑遍了房间里每一个角落,执拗地甚至连衣柜都打的大开,嘴里不信邪一般不停呼唤着他的名字,可回答他的除了沉寂便只有回音。

金灿灿的为千百年来数以万计的雄虫追逐的皇冠颓然被扔在地上,月光射映下的反光像一张嘲讽着他不自量力的脸。

长久未能处理的伤口血流的过多,滴滴点点从他的身上落下来,渗进暖烘烘的地毯。

“无论用什么方法,就算把整个虫星翻一个底朝天”

双眼如泥沼般深邃的雌王一字一顿:“也要找到他。”

“是。”

“雌王那,皇位的继承?”

“呵”七月的瞳孔猛地一扩,手臂一拍,瞬时结实的红木圆桌四分五裂,战时伤口的血水滴下,和红木颜色融为一体。

“他都已经走了,还谈什么皇位?谈什么继承?”

声音嘶哑,语气绝望。

侍卫单膝跪下,深深低下头,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

周瓷坐在地上。

这实在不是因为他喜欢坐在这块冰地像冰块儿的坑坑洼洼的地上,而是这间屋子可以真真实实说得上一句“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

整个屋子竟然是用木头建造的,就是一个正方体,空地连地板都没有,屋子外的冷风不要钱似的哗哗地透过木质墙壁往屋子里灌,索性还有一个壁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