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他一个恍惚,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再也束缚不住自己的脚步和身心,去亲吻那个人,把他柔柔拥在怀里道歉,告诉他自己所有的逼不得已和情不由衷,向他剖看内心,告诉自己有多么的爱他

“呼。”周瓷甩开脑海的思绪,专注于手头的信纸。

至少他该庆幸,他能为他做出另一种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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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隔音在虫族算是顶尖的巴渝木门也挡不住外面轰隆的星船嗡鸣,周瓷也在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平日里坐的平平常常的星船,降落的声音这么大。

他整理好身上深色墨绿的军装,确保从胸口的军徽到脚下的黑靴每一处都完美到跳不出毛病,才深吸口气,去外面会见这位将军。

七月在房间里把一身血渍和污秽洗去,本打算再去找周瓷却发现小皇子在书房看书,只能无功而返,心不在焉地在自己房间看了会儿书,不出意外同时听到了房子外面传来的巨大的嗡鸣。

谁来了

七月不知为何有种被冒犯的愤怒,好像是一对鸳鸯住在自己的小窝,无论暴雨清风都打扰不了他们,本是恩恩爱爱,有天却见到一只手蓦然探过来想要把他们的小窝搅得天翻地覆。

他几乎没有思考就下了楼,正巧撞见周瓷正在走向客厅大门门口,视线立刻黏在那人身上动也动不了了。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工作中的周瓷。

刚刚二十出头的青年一身墨绿服帖的军装,从肩膀的金色丝绦到胸前反射着的光辉无不在彰显这位年轻军官的尊贵和荣耀,证明着他比任何雄虫都更有资格穿上这套衣服。

青年身体不算健壮,恰到好处的薄薄的肌肉遍布身体,精瘦而不羸弱。

造物主在他身上显然用了对其他人而言很不公平的造诣——良好的身材比例,细长的双腿,让这身军装更是服帖好看,细细勾勒出每一处宛如工艺品的完美身躯,甚至每一丝的褶皱都像是专门为他设计一般有着恰到好处的美感。

腰部金色的腰带微微垂着几条银链,为本就肃穆的人平添一份冷漠庄严的气质,又勒出一条在七月眼里可以谈得上是诱人的细腰。

他只想要现在把这样衣冠楚楚的人拖拽到只有自己可以见得到的地方,狠狠撕开他的衣服,惩罚他,骂他不知廉耻地穿成这样去见别人,然后在他崩溃哭泣求饶的时候又突然温柔,和他极尽亲昵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