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是不是跟外人私通了?!”

“不是的不是, 啊——”

“闭嘴!贱人!我怎么可能生出一个这样的怪胎!一定是你和其他野男人的贱种!”

“别打了, 不是的, 我只和雄主,啊啊——”

他出生之后就没有见过他的雌父,听很多人说他的雌父很厉害,是凭借着远超常人的武力被他的雄父相中,娶他做了雌君。

之后便是和许多的雄虫一样,有了很多的雌侍,之后便是随意的打骂。

听人说他的雌父是个打不死的“贱坯子”,是一众的雌虫里最抗揍的一个,自然也就成了最常挨打的一个。

雌父的故事很短暂。

在一个雨夜生下自己之后被打死了

七月的头靠在周瓷脖颈处,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滚落,顺着脸颊下流,把周瓷的脖颈烫的一片苦涩的湿。

他的眼泪更像是滴进了周瓷的心里,把他的雄主的心口烫的发疼。

周瓷从没有见过七月这个样子,从初见时候看到那个倒吊在充满血腥味道的黑漆漆的审讯室,即便遍体鳞伤,血流如注,脸上坚毅顽强的样子依旧让人动容,像是黑夜里的光。

直到现在,他见过小孩开心时候的笑脸,愤怒时皱起的眉,读书训练时认真的眉眼就连那几次的眼泪,也只是在他身边流的。

细细想来,七月的眼泪总是为了他掉的,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七月坚强地不像一个18岁的孩子,而就在刚才,少年脸上的恐惧那样明显,却依旧没有掉一滴眼泪,只是在见到他之后才终于决堤。

周瓷的手掌温热,由细嫩柔韧的肩脊向上划,勾勒出一道少年身子骨,再托住毛茸茸的后脑勺,轻轻揉着,想要驱散一点此时从七月身上蔓延的浓烈而深沉的绝望恐惧感。

他现在没有办法将小孩带到床上,因为只要他微微一动,七月的恐惧和畏惧感明显加深,会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抱住自己,似乎根本听不到自己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