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瓷有些难堪地地捂住脸,遮住通红的耳尖。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不如杀了自己

他不喜欢男的,更不想和七月变成那种关系。

“雄主”七月紧闭着眼睛,发出梦呓般的哼吟。

周瓷吓了一跳,低头看七月才发现说的是梦话。

小孩做的梦似乎不太好,眉间刚刚抚平的褶皱此时又立起,眼睑轻颤,那双有些坏掉的手又再次不受控制地乱抖。

七月的声音很沙哑,几乎带着哭腔:“别别不要我”

他颤抖的幅度愈发地大,脸上尚未干涸的泪痕又变得湿润,嘴里不停低声喊着周瓷的名字,胡乱叫着雄主。

周瓷把无措的小孩半拥在怀里,轻轻拍抚着小孩后背:“在呢,在呢,没有不要你别怕”

“别怕”

似乎是感受到了熟悉的声音和气息,过了好一会儿,七月的噩梦才停了下来,眉眼也稍稍安顺了些。

周瓷抿唇看着七月,心脏海绵似的发软发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只觉得自己的犹疑很可笑,是自己害得他成了现在这样,让他因为自己的一举一动惊惶成这个样子,有了治疗的方法自己反而先娇气起来了。

或许现在也需要七月多去外面看看,若是把自己总是局限在短短的一片天地,难免就会把一些不要紧的事情看得太重,多去外面见见人也是好的。

说不定,就也不会那样喜欢自己了

周瓷怔了一会儿,忽略心底的莫名其妙的酸涩,慢慢有了打算。

记得前阵子路过花园时候几个亚雌貌似讨论过,说市中心一年一度虫族的冰雕展开始了,等到七月伤口好了,就带他先出去玩一圈儿散散心,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