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自己只是麻木地张着嘴,却像破了的口风琴般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手臂愈发裹紧血迹斑斑的少年。

你带给他什么了?周瓷。

这样的他,和从奴隶所刚出来时候的他有什么不一样吗?可能流的血更多了吧。

你真是个畜生,周瓷。

他对自己说,你真是个畜生。

他再也不想管什么系统什么任务了,他只要好好保护他,干什么都行,不论是以后铁甲反帝王还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他都不再那样逼着他训练了。

他想要起义,自己就帮他收集军队,他想要平平常常,自己就陪着他平平常常。

他明明对自己说过他一点都不喜欢训练,为什么要这样逼着他完成那本书的作者所既定的路线。

就像迂腐的家长期盼着孩子望子成龙。

这对七月不公平。

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不要这样了,再也不要让他这样伤痕累累。

地下室门口的的探子得了外面的消息疾步走来。

即便是经历无数血雨洗刷的密探也被地下室此时浓重的血腥味震得一惊。

探子单膝跪下:“少将,您前几日命令我刺探到的关于军火的情报有消息了,是虫宫里的一个官员掌管的,不过他有些不好对付,他后面的掌权人已经过来了想和您谈谈。”

周瓷把七月抱在怀里起身带他去疗伤:“不去。”

密探急了,把头地下:“少将,那人来是有要紧”

“少将”七月迷迷糊糊地把头靠在周瓷怀里,伤口发炎发烧烧的有些神志不清:“你去吧,我,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