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他脖颈的针孔处流的几乎干涸的血迹还是膝盖上洇处的一圈紫青那个耻辱的巴掌印,都让周瓷心如刀割,又怒气膨胀。

这是他当做弟弟的小孩儿,不论是什么情况,只要他还能站起来他就不想让七月受一点点的委屈。

好在这个怨种系统平时掉链子,但这时候却帮他临时加强了一□□质,方便他能够翻进监狱带七月出来。

他这次没有带任何帮手,不论是敌是友,都不能让他们知道是自己做的这一切,以防他们对自己的身份起疑。

七月正窝在单人狱房的角落里,长睫微闭着,脸颊透着有些不正常的红,一旁狱吏送来的饭菜一口都没碰。

他听到声音本是一凛,发现来的人的周瓷,狠狠地愣住了。

本是平常总着一身华服,身上连一粒灰尘都没有的那只漂亮虫子,此时一身如暗卫一般的黑色劲装,勾勒出清晰的腰线,上下干净利落,眉宇之间的狠毅差点让七月认不出。

本是昨晚活在自己的梦里的人突然出现在这儿,还是以这样的陌生而狠戾的样子,几乎让七月觉得自己又进入了梦境。

周瓷低下|身,视线落在小孩还没恢复的青紫上,缓缓皱起了眉头。

“那天欧拉给他注射了阻断药剂,三天后才能再恢复自愈能力。”系统老老实实道。

周瓷默不作声,只是拳头攥的微微发紧,关节泛着青白。

注意到小孩儿不可置信的表情,周瓷心里一痛,伸手想去试探一下小孩的体温——他的脸红的不正常,肯定是因为伤口发炎而发烧了。

七月虽然脑袋烧的昏昏沉沉的,却不糊涂,轻易躲开了周瓷的手。

周瓷一僵。

“想造反?”

什么是造反?七月听不懂只是道:“窝总给你添麻烦,泥,泥用不着,窝”

“窝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