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只虫子很维护他,但是
七月的动作慢慢停下来。
他今天本就是为了不给那只雄虫添麻烦,心里望着也多帮帮他才来到这里,如今自己又铸成大祸,还是给他添了麻烦,想必那只虫子也很苦恼吧
他不担心自己死,他只担心自己死到临头也不能给那只虫子做点什么,平白欠了许多情谊,却留不下自己的痕迹——这是让他最难受,最觉得死而有憾的。
七月将那两瓶他调配好的药剂放进怀里,心想不论如何,一定要把这两支药剂保存好送到那只虫子手里。
欧拉本来十分烦躁这个贱种跑来跑去,本打算再叫些侍卫过来,没想到这个贱货自己停下来了,不由兴奋地直尖叫:“快把他给我带过来!带过来!”
两个侍卫左右钳制着周七月过来。
七月垂下眼眸,不发一声。
欧拉面容扭曲,疾步走上前,扬起一个巴掌挥在七月脸上。
瞬时间七月惨白的脸上便流下一个渗着血的巴掌印。
他只是低着头,不发一言。
欧拉大叫:“你这个贱种!骚|货!你到底给小瓷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汤!”
他抓住七月的头发,随手扒拉开头发下的耳背,耳背上的最卑劣的奴隶印记刺痛了欧拉的眼睛,他气的眼眶发红,又狠狠甩了一记耳光打在七月的脑袋上。
“你是个最贱最恶心的破烂玩意儿!在奴隶所早被那些虫子玩烂了吧,嗯?你这样一颗比垃圾还垃圾的东西有什么资格整天赖在他身边!”
欧拉一边嫉妒地胡乱大叫,一边对他拳打脚踢,不一会儿,七月浑身上下就一片青紫。
七月的瞳孔黑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