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周瓷和昨天一样无语地被一群亚雌前仆后继地伺候着完成了洗漱和穿衣。

他挑着眼角,摆出一幅刁蛮油盐不进的臭脸,敲开小孩儿小孩儿房间的门。

门里的人像是有感应似的瞬时间就开了门,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刹那间一个黑绒绒的小脑袋就撞进了他怀里。

他不由得失笑,心想这就是拥有一个弟弟的快乐,伸手大大方方地把小孩儿搂在怀里。

他的“弟弟”感受到周瓷的包容,便得寸进尺地继续使劲向周瓷怀里挤,贪婪的在“哥哥”的颈窝里大口地呼吸。

好舒服好舒服

像是沙漠旅人遇见绿洲,像是干瘪的鱼儿被扔进海洋。

七月难堪的在周瓷怀里战栗着,感受这只漂亮虫子对他宠溺的安抚。

他不敢对他说,自己昨晚狼狈地缩在墙角,一遍一遍地肖想着漂亮虫子的身体,一遍一遍地回忆着那股迷人的味道,却只能一遍一遍感受自己痒到极致的骨头,难受地全身蜷缩。

他被那样的空虚难耐折磨了一个晚上,直到今早察觉到墙那边房间里的雄虫醒了,焦急地等待着那只雄虫被无数人侍奉。

他被碰了吗?被多少人摸过了?他们也像自己那晚一样“帮助”过周瓷吗?

可他无能为力,只能像一只丧家之犬跌在地上,只能用可悲的回忆缓解蚀骨的痒意。

直到他奔进周瓷怀里那一刻,他就脑海几乎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了,只是感受着一股股从源头散发的纯净浓烈的信息素扑面而来包裹住他,一下子满足了他一晚的难耐和渴望。

那一刻,他真的渴望,自己一辈子都在周瓷怀里,再也不出来

周瓷的味道,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是罂粟,尝一遍就再也离不开忘不掉。

周瓷怀疑自家小孩儿做噩梦了,全然不知他“弟弟”在想着和他干什么档子事儿,仍是这样抱着,不时轻轻拍两下小孩儿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