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知今天完完全全死路一条了,但还是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挣扎也要找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低声哭着求饶。

二皇子唇角抿着冷刀般的弧度,和面对自己幼弟时相比仿佛不是一个人,声音冷漠:“没用的废物就没有存在的价值,拉出去——”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周瓷轻轻地喘着咳嗽了一会儿。

周瓷艰难忍着肺里的麻痛,撑着声音:“二哥,算了”

周扬的眼眶瞬时间红了。

他抹了抹眼睛向周瓷走去,和周理一起有些颤抖地待在幼弟身旁,伸手握住周瓷的一只手。

冰凉,瘦弱。

这哪里应该是皇宫里锦衣玉食的小皇子的手!

周扬心疼到了极点,吩咐那群没用的医生滚下去,之后用自己宽大的手握着幼弟的手不放,两只大手像是扇贝一样夹住周瓷蚌肉一般软软白皙的手,轻轻搓着给他取暖。

周理心里暗暗记下医生说的一些数据,脑海里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他心里顿时百转千回,想着回宫后派位虫宫最精湛的医生过来。

可怜巴巴的雄虫此时不是装的了,真当是脸色带着嘴唇都是苍白的颜色,抬起眼皮的力气几乎也没有了,胸膛小小的起伏。

周理皱着眉。细细拭去了幼弟额头的冷汗,只觉得自己辅佐父皇批了几夜的奏折都没有今天累。

他家的弟弟自幼身体就不好,他们两个都知道的,平日里向来由着他胡闹,不管怎么折腾都顺着,怎么今天,就控制不住地非得和他吵起来了

那只雌虫奴隶

即便不愿承认,周理仍要下定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