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拉开拉环，“咕咕咚咚”灌下一大口。

牧星轻叹，看着云语卿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忍，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递上一张纸，让云语卿擦拭嘴角的酒渍。

“卿卿很棒。”牧星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

云语卿却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前方热气蒸腾，云语卿虚虚望着虚空，似发怔。

牧星温和地望着她，体贴地沉默。

“我以前”云语卿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掩饰性地低咳一声，端起酒杯想要岔过话题。

“卿卿以前一定也很棒。”

“是宁姐一直带着吗？她严厉吗？”

牧星开口，温和地鼓励云语卿接着说下去。

有些伤口，一直憋在心里只会越来越深，成为昔日一个沉朽的伤疤。

分享出去，发泄出去，反而会变成阳光下空气中不知名的浮尘，随风飘散。

云语卿轻笑：“宁姐很好。”

她似找到了话语的出口，抬头望着头顶微亮的光，眼睛微闭，似乎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当年我刚入行，没有名气，没有资源，没有后盾。一个企业老总看上了我，出手就是女一。”

“宁姐知道我不愿意，不顾得罪人的风险直接给我拒了。还宽慰我说，世上的捷径有千万条，但最近最直的一条，就是靠自己。”

“后来，我演了一个丫鬟。女主嫌我长得好看，”说道这里，云语卿抿唇一笑，似是对这样直白自夸的言语有点不好意思：“化妆师得了她的授意，特意化了很丑的妆容给我，一部戏下来，网上甚至连我的名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