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去吧，出来太长时间也不好。”云语卿原本就没指望着路杳杳能给她出什么主意，就是想把事情跟她倾诉一下，好让自己不那么心烦罢了。

推开包厢门，牧星已经点完菜，正在乖巧地端着茶杯喝水。

云语卿看向菜单上“客人建议”一栏，牧星非常乖巧地写上了夸赞之语。笔锋清俊有力，一勾一横都如他的人一般，清雅飘逸。

真好看。

连带着那双端茶杯的手也好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云语卿差点又看入迷，被路杳杳轻轻一推才回过神，掩饰性地低头，坐到了牧星对面。

路杳杳看着云语卿失态的样子，若有所思。

“你好，你叫沐星是吗？我叫路杳杳，卿卿的好朋友。”路杳杳笑着做了个自我介绍，打破安静。

“你好。”牧星微笑点头。

“你是在夜魅当服务生是吗？当多久了？”路杳杳询问。

“今天第一天。”牧星不好意思地回答。

“第一天？”云语卿和路杳杳震惊。夜魅三楼专供使用，能到三楼的服务生也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绝不会出差错的。怎么会让一个第一天才到的新人去三楼服务呢？

不过转念一想牧星的样子，两人心下明了。

就牧星这么好看的脸，即使犯错了，谁又会忍心罚他呢。

况且，今天钱亨钱永包的场子，谁不知道那两人什么德行。今晚夜魅排班的人是明摆着把牧星当个菜送过去了啊。

云语卿又想到当时钱亨叫自己时的样子，心下暗骂。缓了缓心神，连声音都温柔了很多：“那你来夜魅之前，是在哪里上班？”

“之前一直在家乡那边，才到a市没几天。”牧星低头，长睫微垂，掩盖住他的神情。

无端有几分委屈和难过。

云语卿和路杳杳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