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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坤泽的第一个雨露期里,乾元越彻底和深入的标记,象征着坤泽之后的雨露期能越稳当地度过。

如果两人做到最后一步成结,即使后面的雨露期里太子不在,叶遥也能凭着对方的衣物香囊等物品维持状态的稳定。而这次太子只咬了叶遥的腺体注入信香,以后叶遥的雨露期,就必须求太子在他身边才行。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睛通红,像只小兔子似的叶遥:“既然如此,我对你没有其他的要求。假如想顺利度过下一个雨露期,就好好为我卖命。”

身为中原即将爬上权力顶峰的乾元,却被一个北疆来的乡巴佬拒绝,甚至踹了不可言说的地方,对他来说是莫大的侮辱。太子懒得再搞什么怀柔政策,直接把目的摊开了放在两人中间。

“你要我做什么?”叶遥问。

“识趣。”太子冷哼一声,“去杀六皇子和九皇子的人。他们虽然有不少好手,但功夫大体不如你。”

叶遥说:“我不杀好人。”

他想起容珹,跟太子讨价还价。太子嗤笑一声:“敢帮助他们两个和我夺位的,哪有什么好人?你别打什么鬼主意,只有乖乖帮我做事,才能平安度过下一个雨露期。还有……”

他凑近叶遥,低声威胁道:“我知道你来中原之前是做什么的。如果我向父皇请旨,将招安的北疆山寨全部作为对付匈奴的马前卒,你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寨子的罪人?知道为什么你很久没有收到北疆的来信吗?不乖一点的话,怎么让你在北疆的亲人平安?”

叶遥圆溜溜的眼睛瞪着太子:“呸!”

同一时间,容珹忽然心悸惊醒。他侧躺在床边吐血,差点因为脱力从床上滚下去:“容玙,北疆……”

太子又要给叶遥耳光,叶遥早有防备,攥住了对方的手腕,一字一字地道:“成交。”

说完这句话,他松开下唇,牙齿把嘴唇咬出了血。

太子拂袖而去。当天晚上叶遥怎么也睡不着。那股茶叶味的乾元信香如同跗骨之蛆,令他的腺体从里到外都疼。于是他跳起来找水冷敷,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躺下。

叶遥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想,自己不该来中原的。

年少时他在北疆轻松自由得很,骑着一匹矫健的枣红马,在众人的保护下从匈奴的帐篷里七进七出。匈奴怕他们,寨子里的叔伯阿姨们宠着他,他还救了两个受伤的中原小孩,给对方烤麻雀吃。可惜那两个小孩怎么都不敢尝,他还挺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