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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阻止兄长去救叶遥,已经付出了太惨痛的代价。兄长昏迷不醒,思维能力可能受损,他已经承受不起更多的损失了。在这个关头,他更加无法向父皇申请,为兄长许婚叶遥。

只能先对不起叶遥了。

他吩咐容珹的下属:“内容如此这般,给叶遥写一封信送去。”

容珹的下属领命。容珹素来有头风症,为了不耽误正事,他吩咐下属在他头风发作期间,尽管听容玙的安排。这次容珹病得急,没来得及进行任何布置,他又素来信任容玙,下属们自然奉容玙为主。

叶遥坐在窗前从天黑等到天明,看着月亮一点点落下,太阳一点点升起。天快亮的时候,他的院子里被容珹的人扔了一封信,他兴冲冲地去拆,看着看着信,表情慢慢地垮了下来。

九皇子不同意帮这个忙。

他在信里和容珹说,太子和他爹商量好娶他当侧妃,问容珹该怎么做,九皇子有没有可能帮帮他。“容珹”在回信中说,太子并非良配,九皇子爱莫能助,劝他先假意顺从太子,再借机转投九皇子麾下。

叶遥揉揉眼睛扁嘴委屈,眼角都揉成了红红的兔子眼,忽然听见有人敲门。他迅速毁掉信件,用手指将下撇的嘴角划得上扬,开门看见了亲爹。

叶东林显然心情不错,嘴角含笑:“太子殿下来了,你打扮一下,跟太子殿下出去。”然后走到叶遥身后,揭下了他后颈的抑制贴。

浅浅的蜜桃味弥散在卧房中,叶遥惊道:“爹!”

他下意识地捂住后颈,叶东林却说:“乾元和坤泽生来相吸。太子是中原最好的乾元,跟着太子,你就不必再用抑制贴了。”顺便收走了叶遥房里所有的抑制贴。

摘掉抑制贴后,叶遥的反应很强烈。

见到太子的时候,他闻到空气里对方刻意散发的乾元信香,只觉得晕乎乎的,身上哪里都不舒服。

太子走到叶遥面前,向他伸出手:“你好,孤名为容玤。”浓郁的茶叶味均匀逸散在空气里,又苦又涩,刺激得叶遥头脑发晕。他忍不住揉了揉鼻子,以袖掩面打了个喷嚏:“阿嚏!”

太子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他自觉纡尊降贵,礼贤下士,十分有诚意,却没想到叶遥如此无礼。尤其是叶遥晕乎乎地握住了他的手,又打着喷嚏说:“太子殿下,以后能不能少喝些茶……”

太子的脸色愈加开始发青,收回了自己散发的信香,笑容也没了先前的诚意。

真是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