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大殿里回响起安文猖狂得意的笑声,他积压多年的隐忍一扫而空。
龙椅之下跪倒着一百多位战战兢兢的官员。
这时,南元皇帝安拓的贴身太监赵忠手持圣旨走了过来,尖利的嗓音在大殿响彻。
“奉天成运,皇帝昭曰,朕疾今不复起,恐感寿命有时,承安王安文人品贵重,仁明孝友,深得朕心,宜登大位,中外文武臣僚,同心辅佐,以福吾民,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先皇昨日驾鹤西去,这遗诏……”一身着官服的谏官正要说什么。
一旁的禁卫军首领察言观色,赶在安文发怒之前一剑斩下他的头颅。
血腥四溅,百官胆颤。
安文躺在龙椅上换了一个姿势,嘴角微微上扬,神情戏谑地望着底下百官,幽幽道:“都听到了吧,这可是父皇的圣旨,今日就要朕登基,若有不服如此下场。”
禁军首领恰到好处地甩了甩长剑上的血迹,冷冽的寒光像是无形中耀武扬威,仿佛下一秒就能将胆敢反抗之人的头颅斩下。
“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由左相曾武带头,和他同气连枝的党羽纷纷跟着喊了一句,只剩下少部分大臣面面相觑地沉默着。
这时,大殿外哗然一片,伴随着兵器相交的铿锵声,有血飞溅在了窗户之上。
安文皱了皱眉心情不甚愉悦,暴怒道:
“孙鹰,殿外何事喧哗。”
禁军首领孙鹰赶忙提着长剑夺门而出,没多久便匆匆赶了回来。
“陛下,四皇子安璟带领逆贼攻上殿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