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剑锋相交，她清楚地瞧见那人的虎口有一颗黑痣分外眼熟。

是他。

上一次在归墟森林要杀自己的人。

苏沐假意抵挡不住收回灵剑，暗中用了巧劲打了一个回旋，剑锋直刺对方的胸口。

那人似是意识到什么蓦然后退，二人拉开了一段间距。

她这时才看来人的长相，一如那天的白衣飘飘，男人拥有冰冷的剑眉，眸中含着杀意，神情漠然，目空一切，仿佛什么在他眼中都是卑贱的，犹如蝼蚁一般。

“你是谁？”

这声音冷如音弦，却直直地刺如聂宏的心里。

他忽然神情癫狂，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当中，紧接着大笑一阵道：“易清寒，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

“我应该知道吗？”苏沐动作一顿，心思百转，眼眸掩过一缕精光，神情冷漠，漫不经心的语气好似把两人划分在了不同的世界。

“手下败将的名字，我应该知道吗？”

同样的语调，相同的声音，依旧是那人冷漠的神情，恍如超越了时间的界限，聂宏脑海里不断地回荡着这句话，他的自尊心像是被洪水冲垮的堤坝，分崩离析。

“重来一世，我聂宏竟还是比不过易清寒吗？”

“我视你为对手，你竟然连我名字都不想知道，这一切都是多么可笑，哈哈哈哈……”

苏沐握紧了手中的剑，听着那人的癫狂之语，并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是暗中提高了戒备。

没想到这人居然是重生的，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不过这还是第一次被证实。